不周不爰

十二月七日,去海邊未成 15/12/07

气温已在零度之上保持很久,双子湖未有融化。
他指给我对岸小窝棚旁聚集的三五只黑色天鹅。整个冬天的萧索升起來,从枯萎的芦苇荡,越过冰面和湖堤扑向路过的行人。
蹲在湖边看高尔夫球场二十米高的围栏围住那边的城市,仿佛封锁的试验场,或是瘟疫肆虐的死城。
售票机上灰色的的九号轻轨线停运已四月,而十二月的公交车依旧延展出漫長海岸線的曲折。
港口有浪。礁石。有腐爛的越洋而來的尸體。
报站女人的声音和对面座位上的人脸。粗壮的腿,细瘦的腿,叉开的腿,摇晃的腿。
魚腥味的風從車廂底部來,適於抒情和冗長念白。
從前不曾预料晴朗也會成為一群人昂貴的夢想。我們的正確總會變成錯誤,謊言最後則道破真相。
我期盼更低的能見度,更深的雲翳,更慘白的太陽。是病就應當病入膏肓。
因為不相信有一個比昨日更好的明天,融冰的清晨總是在無人等候中到來。缺少歡呼和淚水,我們彼此的漠視,卻讚頌彼此相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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